乐子

多担 所爱都是心头肉。

【法利】绊。

本文法兰视角。
瞎写。
小段子而已。源于 和@零·Mrs.Levi·诺   玩的游戏。
她推荐一首歌让我写法利x
于是就来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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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念利威尔,但我很久没再与他联系了。

现在回忆起来,虽然是在地下街但要想和利威尔这样一丝不苟的人相处着也是必须有相当强的时间观念的。这里不论白昼黑夜都是同样的灯火通明,没有阳光。所以作息规律这种事,对于生活在地下街的人是种奢望。大多数人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罢了。
不过利威尔倒是作息非常规律,不要误会,我说的规律并不是说他到点就回来吃饭睡觉。是他到点就回来打扫卫生。每天每天,不厌其烦,或许还乐在其中。
有些时候还是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是怎样有洁癖的啊,他的过往是怎样的。那次伊莎那个笨蛋问他“大哥,你的洁癖是天生的吗?”“怎么可能会有人天生洁癖。”利威尔不屑的眼神让我记忆犹新。
你要我问?我才不敢呢。伊莎问些蠢问题利威尔也就默认了,偶尔还会无奈的揉揉她头。我我可不行,上次问他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被他瞪得毛骨悚然。我跟老天发誓我再也不想有这种经历!还不如,直接打我一顿来得痛快些。
怎么胡思乱想到这些了?话说利威尔深夜到底去了哪里?一般应该在拖地才对。他不在只有我扫了,伊莎学了一天立体机动装置用法已经很累了。
那天我打扫完的时候,利威尔回来了,神色凌厉。他脱掉带血的斗篷,带有洗衣皂香的衬衣此时左袖被血染红大片。他把一袋子苹果往桌上一扔,“打扫得蛮干净的,天花板上的灰尘也不要放过。顺便把绷带给我。”和往常一样坐在了平日习惯的凳子上。
“你去哪里了?”我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仅是生气,更多的是担心。虽然号称是地下街最强,但要是有人聚集很多人想集中报复,我觉得他也很难抵抗吧?毕竟光看身形个头他简直可以说是营养不良了。
“一群猪猡。”他骂了一句,拿杯子的手都些细微的颤抖。他没回答我,我也能猜出个大概。从他的伤口来看,是枪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严重,子弹仅仅是轻略过皮肤,皮肉陷了个洞滔滔冒血。我消毒的时候他没有出声,剪掉坏死组织的时候他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相比起上次我被打他给我包扎时我的惨叫,自己真是太逊了。我看着他胸前后背布满的疤痕有些感慨,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次无疑是曾经被我们洗劫的商人团伙干的。利威尔做事一向直接,他早已不屑于抢路人钱或是抢食物。他的目标向来是富得流油的地下商人和他们的药品。赚这种钱  ,必是拿命换了。
“你疼就喊出来,我又不会笑你。”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他压死了声音,表情语气却没任何变化,看不出情绪“伊莎睡了吧?别太吵。”
我有些无奈,跟他这个人合伙这么久了,他的性情我还是了解一些。这家伙心思缜密的很,却能一直纵容着我们的错误给我们收拾残局。按理来说他这种人不带我们反而会活得更容易,但他没有。即使食物不够他也会分成三份,并不会因为是大哥就只指使我们打杂,更不会摆着架子欺负人。相反,他冷漠暴力的面孔下是温柔。
所以想成为真正意义上与利威尔并肩同行的伙伴,不是没有原因的。
“下一次我和你一起去。”我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坚定了。他看了看我,接着视线又回到了他的茶杯上“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你看看你这样子,怎么搞定了?”
“我把他们都杀了。”
“……”
好吧,听到这里我手中的纱布差点掉地上。他向来这么简洁粗暴的解决麻烦,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也不会依靠别人,当然没人比他更值得依靠。“我一定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没有必要。”
我知道再追问下去也没有结果,便随他去了。终会有能和他并肩的时候。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真是年轻自负而又不自知。
我其实说不清那时候为什么一定想要和他并肩而行,或许有些虚荣的原因在里面,但更多的是瞎操心,还有不服气。
想着“我也可以。”

那后来呢?等到伊莎熟练的掌握了立体机动,我们便三个人一起行动了。这个意见是他提的,伊莎兴奋的叫了起来。我们两个虽然比不上他,但总归是比他一个人轻松不少。
在空中飞的时候,我是很紧张的。子弹擦我耳边略过,我却顾不得耳膜的疼痛,我明白只要偏差一分厘就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那时候任务很多,日子倒是没好到哪里去。夏天地面上的暴雨肆无忌惮的顺着各大阶梯和通风口流下,又臭又脏滋生出一堆蚊虫霉菌。每当我不小心被溅到身上,我都发一遍誓一定要离开这个垃圾场,与他俩一起。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不过是以最糟糕的方式——加入调查兵团。
我眼睁睁看着利威尔的头被调查兵团的首领按在脏水里,当时我第一次感到了后悔,后悔说服他接受这桩差事。然而我的后悔在见到墙外的森林后一扫而空。
与地面下污浊的空气不同 ,地面上的一切都让我兴奋新鲜。
更为让我愉快的是,我和伊莎杀死了巨人。
那时候我相信他已经认为我能独当一面了。我们曾彻夜长谈,也曾有过摩擦不满(当然我没敢提过)。
要是时间定格在那时候就好了——我时常这么感叹。

后面的事情我不想再继续说了,我和他分开不是生离而是死别。再下一次冒雨壁外调查的时候,我轻敌又大意终究是没法再与你并肩了。
我的灵魂在死亡处逗留了很久,我看着他斩杀巨人时气急败坏到双目发红,雨血混在一起从脸上留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幅模样,不过是因为我们。很抱歉了,利威尔。
他的刀利落又迅速的在巨人身体间游走。明明身形那么小对待巨人可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巨人身上被切掉下的肉甚至都来不及复原便又增了新伤口。把巨人砍成肉块,我想这大概是极少人能做到的吧。
他最后帮伊莎合上眼,加入调查兵团,我全看在眼里。可惜,我不能再做些什么了。
我试图最后和他道别,但却从他身体穿了过去。他也丝毫没有察觉有任何异议。

我看着他远去,便到了新的地方。

下一世这种事,我现在还不想。毕竟,还想能继续看着他。
一晃又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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